里掏出了那半块被我包起来的饼,向他伸了出去。
这动作僵持了不知多久,久到我以为我离死不远了。
他却忽然伸出手来夺过那饼,吃了起来。
后来我问他为何愿意相信我,他说那时候他受伤太重,又已经几日没有进食,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人,也只能赌一把。
然后他赌对了。
他赌对了,我却惹上了麻烦。
自那以后他便住进了我的茅草屋。
我师父来时,他便躲出去,其他时候就在屋内养伤。
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他忽然睁眼,开口说话,吓了我一跳。
我挠了挠下颌,眼神飘忽:“没什么,可能是累了。”
“这回捞了个什么尸?”
他问道。
我愣了一下。
这人平日是从不会问我这些琐事的,他甚至对我的所有事都不怎么关心。
今日不知怎的,如此反常。
“哑巴了?”
他冷声说了三个字。
我脸上肌肉抖了抖,敷衍笑了笑。
背过身去,将斗笠挂在墙上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“生气了?”
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