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尽管锦衣玉食,褒姒却从来不笑。
我不知她是不会,还是不愿;只知她美得失真,乃至有些冷漠。
我望着她时,偶尔会觉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变成了另一番模样—宛如一张人皮蒙在器物上,盯久了,越发觉得不像人。
那份勾魂摄魄的美,逐渐令我有些不适。
奇怪的是,其他人似乎察觉不到这份异样。
无论是申后的妒忌,抑或群臣的褒贬,无一不印证了佳人绝色。
兴许是与天斗久了,太耗我的心神。
眼下国无近忧,我遂与褒姒前往骊宫散心。
临行前,郑伯友再三劝我:“自古红颜祸水,吾王切莫为妖妇所惑!”
我广袖一拂,拥美人而去:“无能之辈,才将误国归结于美色。”
03到底是骊宫清净,没有人言藉藉,只有柏翠霞红。
然而镇日面对同一道风景,不免相看两厌。
其实,以褒姒这般姿色,即便不笑,也足以艳压群芳。
可惜撞上我的倔脾气,偏要不择手段,逼天生不会笑的人,千金一笑。
棋逢对手,我头一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。
此女,琴瑟不能友之,钟鼓不可乐之,我几乎无...